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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简介:
连我自己,都不知不觉眼眶湿润。爹,你可一定要好好品味啊。
“唔,弹得好,弹得好……”我老爹虽然年近五十,仍然声如洪钟,说话的声音几里之外都能听见。
我抿嘴一笑,仿佛看见了我爹痛哭流泪,后悔不迭的模样。爹,你放心,只要你有悔改之心,女儿一定不会怪罪于你的。
“这首《湘妃怨》中的哀怨思念之情,真是绵绵不绝。女儿啊,你总算有些待嫁的心情了,是在期待你未来的郎君吧?哈哈哈哈……”
砰!我的琴断做了两半。
“不要拦着我,春晓。”我提着刚刚用来砸琴的椅子,“我一定要跟这老头拼了,我一定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。”
春晓死命地抱着我:“小姐你冷静点,那老头是你爹啊。”
是哦,他可是我爹啊。
我放下凳子,长叹了一声:“软的也不行,硬的也不行,难道真的要我嫁过去江家吗?”
春晓擦了擦额头的冷汗:“小姐,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抗拒江少爷啊?”
我诧异地回头:“春晓,我平时就叫你不要总是待在家,你看看你,信息多么闭塞。那江家是什么人家?一没钱,二没势,虽说有祖上的大宅,常年没有翻修,比小门小户还不如。听说江老夫人出门,都还是用两条腿走的。那江少爷更离谱,足不出户,也不谋生计,天天在家啃老。这样的人家,我嫁过去能有幸福吗?”
春晓张大了口,半天才合上:“小姐,看不出来,你这么势利眼。”
我捏了捏眉心,叹道:“这些理由是我拿来搪塞我爹的。不过,最后都失败了。”
我老爹说,江家没钱,他可以天天给我送钱,反正他大把的钱庄;江家没势,凭我们冯家的家业,谁也不敢欺负我们的亲家;至于江少爷,他可以拨几个铺子给他管理。
什么法子都用过了,看来,除了自己上吊以外,我是没有办法扭转我爹的心意了。但是我这个人又很惜命,别人的死活我不管,但我自己是肯定要活的。
幸好本人乐天知命,又比较没有节操,所以嫁过去江家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。但是……如果要我乖乖在江家扮演好媳妇的角色,那是万万不可能的。江家少爷也休想动本小姐一根指头!
三月中旬一过,我爹就迫不及待将我送上了花轿。
为防我临阵脱逃,他在轿子里放了一整箱黄金,我一上轿子就忙不迭地将金条往自己怀里揣,揣到放不下了,我就改为用袖子兜。就这么一揣一兜之间,轿子就到江家了。
我爹这奸商!真是无所不用其极!
于是,我就这么揣着满身的金条下了轿子,被媒婆搀着进门。
司仪喊一拜天地的时候,我裤腿里塞着金条,卡住了膝盖窝,愣是没跪下去。媒婆冲我着急地喊:“小姐,都这份上了,别再拗了,赶紧跪吧。”
我寻思着,是把金条当场抽出来比较丢脸,还是直接趴下去比较丢脸?权衡之下,我觉得富贵不能淫,还是低调内敛一些好了。于是,我就这么保持着双腿笔直的姿势,在媒婆的搀扶下,跟江家少爷行完了礼。
礼毕以后,他在外头敬酒,我在屋里数金条。
“四十六,四十七,四十八,”在床上的小金山上放下最后一块,我长长地舒了口气:“我爹真是迷信,非要整七七之数。凑个整的,岂不更爽快?”
有了这些金条,我觉得嫁给江家也不算是太倒霉了。一想到以后挥金如土的日子,我简直难以压抑心中的欣喜啊。
人在狂喜的状态下,总需要找些东西发泄一下的。于是,那张铺满绫罗绸缎的床,就不幸成为牺牲品。在敲击了数十下以后,我吃惊地发现,这个床竟然有机关。
在某个位置敲下去,发出来的声音,是空空的回声。
我真是耳聪目明,连这个都能发现。我掀开了被子,果然看见床板之中有一处暗门。难道江家并不像外界所说的那样穷?难道这里就是江家暗藏财富的所在?
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。待我将这些钱都偷偷藏起来,到时候,还怕江家上下不听我吩咐?
想到这,我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暗门。没想到,里头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根拴在木板上的绳子。
真是极品,在床底下藏根破绳子做什么?我纳闷着,顺手扯了扯那根绳子。
万万没想到,我就这么扯了一下,床板忽然发出砰的一声,从中间打开,露出一个大洞,我差点没一个跟头栽下去,幸好及时扒住了床沿。
江逢你这贼子,竟然敢暗算你姑奶奶我,简直是鼠胆包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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