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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简介:
张周府心中唏嘘,小娘皮的,倒像是你来嫖我!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吐出,就要一**坐下,却听门外一声大喝,“谁人抢了我的头彩,叫他滚来见我!”
这时,坠马楼老鸨的声音响起,道:“周大公子,您切息怒,老妈子这就着人伺候……”
“哼!老妈子,三天前我家少爷可是点了秦花蕊的牌,今日她便只能接我家少爷的生意,您老莫不是忘了自己定下的规矩!”一个下人口气的人语气不善道,却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。
秦花蕊在坠香阁听了这几人对话,眉头皱得更紧,瞥了一眼张周府,面色古怪,颇有几分可怜之态,似乎猜到了张周府就要大难临头。
张周府却不知所以,听到周大公子的时候心里还“咯噔”一跳,以为是自家那位落魄小公子假冒富家少爷混进来嫖娼,只是心中暗忖,这厮何时背着我藏了许多银子?
没等他回过神儿来,刚才带他进来的老鸨便推门而入,瞄了一眼正惴惴不安的雏鸟嫖客,阴阳怪气地道:“时间到了,客官下次可要凑足了银两再来,不然你那活儿还没起了反应,这边美人就要接待下一波客人,岂能爽哉?”
烟柳之地多的是欺男霸女捏软怕硬的勾当,这老鸨更不例外,见张周府不过一介布衣,心中哪里容得,不是为了五两额外所得的银子,也不会让他进来,此番有了更大的主顾,自然是要来撵人了!
张周府可不知深浅,况且他才刚**挨着椅面,连秦花蕊长相都没看到,更别提给她画像了,此番一听老鸨要赶他出去,登时站起身子,憋红了脸争辩道:“哪有这般快的?才嫖了一盏茶的功夫,且让那周大公子再等等!”
此番他是认定了这“周大公子”就是他如今的小跟班,平日里两人钻研《嫖经》时用惯了“嫖”字,这回一出口,便来了这么一句妙语,登时连那不苟言笑的秦花蕊都“扑哧”一声笑了起来。
老鸨见惯了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嫖客,正要叫人来撵,却听“砰”地一声,坠香阁被人一脚踹开房门,径直走进来三个男子,前面一人锦衣玉带,风流倜傥,后面两大恶怒面容不善,一脸横肉倒挂,端的凶狠无比。
“呦,周大公子莫要急性……”
“老妈子,你可别忘了我家周大公子跟你家主子的关系,这边还轮不到你来呱噪!”那老鸨话未说完,便被方才说话那豪奴打断,言语中还不忘敲打那老妈子一番。
张周府面面相觑,他是知道汴京一些富家公子横行霸道惯了的,杀人不偿命,嫖娼不给钱,这些都不算秘闻,连街头巷尾那些讨饭的都知道,平时他见了这些人,也是断然不敢上前给人算命的,不想此番却被自己碰上,实在是霉运罩头。
“就你也配来这坠马楼,不知死活的**东西,狗也不如!”周大公子冷哼一声,看了身后两个豪奴一眼,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
那两豪奴“嘿嘿”一笑,一步踏前,瞥了秦花蕊一眼,怒骂一声,道:“先挖了你狗眼,免得你看了不该看的,再断你四肢,谅你不敢再来!”
张周府一听这般辱骂恐吓,目光中猛地闪过一丝凶戾之色,只是没等别人察觉,他便隐忍下去。再看两大豪奴凶恶嘴脸,哪敢怀疑两人口中挖眼断肢的狠话,心中猛然一惊,急忙退后一步,喝道:“你们可知我乃瀛洲小神仙是也,岂敢对我如此无礼?”
两豪奴一听不由一愣,心中嘀咕一声神仙是个毛啊?不过却还是停下手来,回头看向自己公子。
“哦!我倒是头一回听说武穆王朝还有你这么个自称瀛洲小神仙的家伙,说来听听,你有些什么本事?莫非懂得一些床帷之间风流倜傥金枪不倒的快活法儿不成?”
“那倒不懂,不过相人视命十卦九准!”张周府知道此番危机,哪里还不把自己的拿手本领招呼出来,后头还不忘加上一句“十卦九准”故作高深,非得如此,不然唬不住这周大公子。
果然那周大公子手捻一缕鬓发,沉吟了半晌,这才说道:“你且给我算上一卦,卜一下我周家前程,说的准了,留你活命!”
张周府一看有戏,心中暗自镇定下来,往周大公子脸上瞅了片刻,想了一想,面露难色,故意叹了口气,这才张口说道:“相人相面,《无常经》说相由心生,可观人之气运转变。我看公子眉压眼角,口鼻相近,人中短促,此乃十天干五行生旺死绝表中绝命之相,不日病死入墓,万难化解……”
这一番言语乃是张周府胡乱编撰,不过倒是秉承了算命术士欺吓哄骗的绝技,先把你往死里恐吓,再出一计谋,说什么逆天改命云云,十有八九能够颠倒黑白。只是不等张周府说完,那周大公子许是个急性子,顿时就要发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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