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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简介:
“将军,边境有情况。”那人又在杨涛起耳边说了几句,杨涛起剑眉上挑,脸色微微一变。点了点头。又伏下身对着澄禾道:“澄儿,一会爹爹有事情同几位伯伯商议,你等会儿在房间内睡上一觉,等爹爹忙完,就回房找你好不好?”杨涛起轻声细语。
“那爹爹早些回来。”小澄禾懂事地一板一眼道。杨涛起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两个总角,又让店家拿了些小孩子爱吃的糕点,这才把女儿送回房里。
杨涛起出去了大半个时辰,澄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。外头太热闹,到处能听见吆喝的声音,她心里痒痒,却又记着爹爹的嘱咐不敢出门。
突然,小鼻子开始抽抽,“什么味儿呀这是,好香呀。”澄禾爬起身,寻着味道的来源。浓郁的香气从楼道处飘来,极好闻。像花香,又像是菜香,澄禾无法描述这种奇异的味道,心里被勾得很是难耐。
到底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,澄禾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,狗鼻子似的灵敏地嗅着,往可能的方向慢慢移动。在走到最右边的一间厢房时,她停了下来。
应该是这里了。房门紧闭,只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香气越来越浓烈。澄儿扒着门缝,隐隐约约能看的里面炊烟袅袅,烟雾缭绕。
小娃儿个子小,力气却很大,扒着门缝偷窥了一会儿又想看的更清楚些,手下意识地搭在啦门上,一个不留神用了力,里面又是虚掩,竟然毫不费力地将门大大方方地推开了……
门一打开,铺天盖地的奇香更是往澄禾鼻子里冲,太浓,澄禾忍不住打了个喷嚏,才慢慢抬起头……
“师傅!!!!”
一声喊叫几乎就要震了天。澄禾吓得一哆嗦,这才看清楚眼前是个什么景象。
烟雾缭绕的正中央,一个不着衣物的小男孩做着扎马步的姿势,脚边一个火盆正燃着不知是木头还是药材,正是澄禾方才闻到的香气来源。
男孩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年纪,长相俊俏暂且不提,一张脸本来被烟燎得有些红,这会儿看见澄禾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毫无遮挡的下边看,又羞又恼又不敢动弹。
澄禾这个心眼大的,看人家是个小哥哥,长得还特别好看,糯糯地就开始凑前,想再瞧得真实些。
“小哥哥,你怎么长的跟澄儿不一样?”眼睛直勾勾地盯像某处,睁大了眼睛眨巴,做一个不懂就问的好奇宝宝。
澄禾声音又软又甜。小男孩哪里顾得上什么好看不好看,眼泪都快要迸出来了。
“你不要再过来了!!”
小男孩开口,声音听起来又羞耻又焦急,谁知道这个小娃儿是哪里冒出来的,他本来谨遵师命,正烟熏呢,小娃儿慌里慌张地就跑了进来,若不是师傅在自己身上涂了膏药不能去用手遮挡,他才不会忍受这种屈辱。
更可怕的是这小娃儿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,本来热乎乎的身体现在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,凉到心底。
“师傅,您快来呀,徒儿要没命了!!!”小男孩扯着嗓子又是一通喊。
澄禾见着旁边的火盆,又听小哥哥喊的这么撕心裂肺,脑子里奋然涌现出一股正义感。
小哥哥一定是被奸人所害,要在这忍受酷刑,这火盆就是残害小哥哥的证据!
圆溜溜的眼睛左瞄瞄右看看,在房间里一通转悠,终于看见了个铜盆里面装了些水。
澄禾“救人心切”,动作极快,晃晃悠悠端着盆子走到小男孩右边。
小男孩背对着澄禾还是不敢动弹,保持着原来的姿势,努力用余光捕捉那抹忙乎的小身影,待见到那铜盆的边缘心里一沉,再想开口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小哥哥别怕,澄儿来救你了!”话语里的壮怀伴随着手上泼洒的动作将小男孩那句“笨蛋,那是尿啊!”狠狠浇了下去……
澄禾本意是想用那盆“水”把火盆浇灭,不想用力过猛,一半浇在了小哥哥身上,顿时那股子奇香混合着尿骚味反而变得恶臭无比,非常呛鼻。
“咳咳,咳咳……”澄禾忍不住咳出声,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。
小男孩此刻已经是垂头丧气,羞愤不已,仍然倔强的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,只是颤颤巍巍,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澄禾想上前去扶一扶,看了看小哥哥脏兮兮的模样,又嗅了嗅那番恶臭,还是怯步了。
丢下手里的盆子,拨拨面前隐隐约约的浓烟,言语安慰小男孩道:“小哥哥别怕,我在这儿呢。”又挑了一处没有被沾到尿液的地方,轻轻拍了拍“哦…哦,别怕哦,坏蛋都被我打跑了呢。”澄禾开心地像朵花儿,模仿着娘亲以往哄自己睡觉时的语气,像个小大人一般。
“吧嗒!”小男孩终于落泪了。泪水掉进火盆里滋地一声,升起一股小小的烟,烟熏哑了嗓子眼,眼前的羞愤,他能记一辈子!
“哎哟,为师的乖徒儿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!!”一着白色长袍的老者忙不迭地跑进来,见着在一旁懵懵懂懂的小娃儿又是一愣,也就在同时那股子难闻的味道也钻进了鼻子里。
“哎哟,这又是那家的小公子,怎么跑到这儿来了。”老者本来奔向小男孩的方向拐了个弯,蹲下身揪了揪澄禾肉肉的脸颊,白里透红,又软又嫩,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肉包。
小男孩见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师傅居然对自己理都不理,反而去勾搭始作俑者,愤愤不平地终于出声:“师傅,你快把这个小屁孩给我撵走,不然徒儿就不活了!”言语中不难见苦苦挣扎的倔强。眼角通红,委屈到不行。
好歹拿衣服给他遮一遮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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